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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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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正面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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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看来,自豪是最高的美德,它是按照受它制约的雄心的本质调整它的创造力的。但这里还必须把我们的意思说清楚。一种形式的雄心是炫耀一番。另一种形式是存在。这两种形式的雄心之间并没有等次之分—一或几乎没有什么等次之分。前者之于后者,就象浮夸之于自豪。应当为前一种雄心造一个词,因为不幸,当我们说到雄心的时候,最经常的是指前一种。但是应当说,美德仅仅包含在后者之中。
  有一个事实一直使我感到诧异:那就是一些人从在大学读书的时候起,就有志于成为部长,地方长官、大使、院士或共和国总统,就被看作为有雄心的人,而他们大部分并没有大志。在6个月或甚至7年里,把一些官员置于你的号令之下,在各种规章限度之内行事,而那些规章甚至不是你本人所制定的,在同样的情况下,要一个诗人写诗来启发一个选民大会,却限定他不要超出一定的节数、全篇还要用同样的韵脚,你能想象他会同意吗,政治上的雄心可以是景可怜的——也可以是最崇高的——这要看我们所探讨的具体事例。但是后一种情况,一千年当中也不过发生一两次。一个不配成为、而实际上也没有成为绝对主人的当权者,从拿破仑有资格成为这样的人这个事实来说,他就是一个奴隶。我确实相信,拿破仑享有独一无二的特权来证明,倘若一个人当了权而不是拿破仑,那他就算不了什么。
  不论是当权还是居于任何其他地位,只有一种雄心是值得有的,而拿破仑知道它是什么。他明确地并庄严地为它下定义说:”对人们的思想加以支配的雄心,是一切情感中最强有力的情感。”这就是他的最强有力的情感。只有野心勃勃的庸才可能谴责他抱有一个庸碌的雄心——比如说包括当皇帝的雄心。他的雄心是这种性质的,它使一个人在青年时代注定不怎么被人注意,因为在他的谈吐,服装、举止或姿态中,它都并不特别显著;而只有那些善于看相的人,才能发现它正隐藏在他的紧闭的嘴,他的微皱的眉头和他那炯炯的目光的背后。谁都看不见它,甚至具有这种雄心的人自己也看不见它,因为那时它还不存在。他诚然自豪,但正因为这样,他局促不安。如果他瞧不起万人空巷的盛典和豪华的军服,那是因为他唯恐有朝一日他穿上这种军服、并在这种盛典的场合接待宾客时,他会被人注意或受人非议。多疑的谦虚是一个孩子的初级形式的自豪,除非这个孩子非常有才智,否则它能摧毁他的全部创造性美德。但是,如果他的日益增长的意志力或者一种偶然性能够使他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谦虚、以及在这种自豪下面为什么会隐藏着优越感,那么他那连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雄心,他周围的人们根据他们心理的敏锐程度称之为谦虚或冷漠的雄心,只要一遇到机会,就将通过他日益强烈的感情或外界发生的事件表露出来。使他大为诧异的是,有一天他将感到自己比那些瞧不起他或忽视他的人要高超,而只不过是昨天他还在那里羡慕他们的自信、大胆和冷静。于是他就试图发现和掌握获得真正能力的办法.他将感到这种真正的能力正在自己身上涌现出来。
  拿破仑的雄心,不论在他的幼年时代还是在他的少年时代,都是显而易见的。这位艺术家并没有觉察到他自己的能力;他习惯于内省,他出于本能地克制自己。他反求诸己。他已经知道他不要当什么,但是他还没有觉察到他要当什么。这不过是因为他不知道或甚至没有觉察到他能够当什么。他不了解他自己,而且——请注意这一点——他始终没能了解他自己。那是一个伟大人物的标志,尽管就他使用的手段而言,他是自己的主人,但是在目的方面,他却被他那股奔放狂热的感情和他自己的神秘性所迷惑。在他的一生中,他只有一个外在的、根本的雄心,而这就是为了积极表现他感到自己具有的伟大品质所需要的唯一雄心。自从他第一次看到战斗和进行战争的那一天起,自从他意识到正在自己身边作战的人们的无能,而且感到战争正以一种透彻的迷醉力突然提高着他的果断、刚毅和使概念与行动相结合的能力——而在这之前他并不曾觉察到他有这方面的能力——的那个时刻起,他所要得到的就是统率的大权。于是他就咬紧了牙关,开始阴谋策划。他担当起了使他遭受无情痛苦的费力不讨好的任务:为了要同巴拉搞好关系,他抑制住自己对他的憎恨;他用葡萄弹射击在圣—罗克教堂台阶上的闹宗派的人群。为了砍掉九头妖希德拉的头,赫克利斯曾横越一片沼泽。为了活着——就是说,为了体验生活,法朗苏瓦·维龙实行偷窃。米开朗琪罗为要获得一块足够抒发感情的活动地盘,而在教皇面前卑躬屈节。歌德向一个幼君逢迎献媚,以便他不必为煳口而枉费时间。耶稣总是听从别人,以达到所有的人都听从他的目的。如果我们想要解放自己的力量,那么不管我们如何伟大,在我们的一生中至少也要有一次不得不屈服于这样或那样形式的奴役之下。
  拿破仑说过这样一句引人注意的话:“我并无大志……”一个人如果体会不到这句话的惊人的天真,其心胸是何等狭小啊,“我并无大志……,或者说,如果我有的话,它对我是如此自然,如此与生俱来,如此地在本质上属于我生命的一部分,以致它象流在我血管中的血液,象我所呼吸的空气:它与我的其它本能拜无区别,它也并不此这些本能要求我行动得更迅速一些;我从不为争取它或反对它而斗争,它从不此我更为仓惶;它只是随着境遇拜随着我的全部思想而推进。”这段话应当能满足这样一些人:他们最关心的不是在历史和人生中去发现一些敏锐敢行的人物,并赋予他们以值得称为高贵的品质;而是宁愿试图硬把每一个人都套在固定的框子里面——应当注意,这个框子本身是在远古时候为某个制定自己法律的敏锐敢行的人物所设计的。每隔一两千年,就会经历这么一个时刻,这时对伟大人物的研究,包括对他们最秘密的活动的考察,在造就一些个人使他们担负重任、以一种新型的积极的服从来培养人们的思想方面,对于整个社会来说,要比消极地服从一个几乎完全湮没无闻和荒唐无稽的人物的有限箴言,更有用处。我们不知道摩西是怎样一个人,然而我们或多或少、不管愿意或不愿意,总是坚持服从他。如果我们不知道拿破仑是谁,而且如果他遗留给我们的只有10条格言——比如说,象这样一条:“利益只是通向卑鄙行为的钥匙”——那么谁敢断言,我们不能在那些格言中找到足以把人类从民主制的最低级形式中拯救出来的新贵族制因素呢,在这种民主制的形式下,人类已被摩西的法律埋葬达3500年之久。摩西或许不过是一个冷酷和无耻的奴隶贩子。谁也不了解。那个敏锐敢行的人物是世界围绕着它成熟起来的一个核心。我们喜欢称之为他的美德和他的缺点的东西,其实不过是同一块坚硬的金刚石的不同侧面,都是在不可抗拒的统一的情况下,由他的性格的力量逐渐结成的。
  “毫无疑问,我的性格是一种非常特殊的性格。但是,一个人倘若不具有不平凡的特征,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成为非凡的人。我是射入空间的一个岩石碎块。也许你们难职相信我,我决不惋惜我的伟大。”至于我,却是相信他的。我相信当他被押解囚禁时,他只惋惜一件事:失去了追求和实现正出现在他脑海里的幻想的手段。我确信,鲁本斯会毫不遗憾地离开他的宫殿和大使的职位,如果让他在宫殿官职和画笔之间进行选择的话。拿破仑的画笔就是驾驭感情、军队和各族人民的方法——这就是说,它是某种最高权力,“他的伟大”不过是这种最高权力的一种外在标志。这种标志是为使别人高兴、而却为他内心所鄙夷的;凡是涉及到它的,对他来说都同样是虚荣的苦事。同时,他十分注意通过他的举止、服装、谈吐和表情来证明一个受权于神的国王和一个由自己的功绩而登极的自由人之间的差距。“实际的王位不过是盖着天鹅绒的几块木头而已。而真正的王位是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我,连同我的意志力、我的性格、我的威望。”王侯们的微不足道的贡品使他作呕。对于象在他脚下流过的泥汤一样卑鄙的谄媚,他只有厌恶——当众表示厌恶。你倾听着他,一定会说他越是埋头于他所做的事,就越感到自己的超脱,而且说他的行为正是加强着他的超脱,而他也就越发自得其乐。同奥地利皇室的婚姻是一个了不起的试验,是一次在沙漠中的舞蹈,是一位巨人的祝捷和幻想破灭的游戏。他想要知道他的力量能把他带到怎样的顶峰,国王们的恐惧、怯懦和卑屈会使他们掉进怎样的深渊。他想把自己抚育在一个权力的内在景象里,只有这种权力的极限是他所不知道的。他用一个诗人的蔑视态度,对待所有那些认为他正在追求一个确定目的的人们,这些人在他的事业的每一阶段都喘一口气,深信他已经实现了那个目的一比如说一个王位,或取得某个新的省份。他们看到他已经达到了他们自己的渺小抱负的顶峰,对他们的渺小的胸襟来说,那已经足够了。每个人—一他的敌人和他的朋友,都认定他是这样一个人:用一个王位就能使他动心,10个王位就能使他心满意足。充当法国的主人,欧洲的主人,全世界的主人—一而当这位绝对真理的朝圣者感到他永远也不能通晓自己内心的奥秘时,对他来说,上面的一切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问你们,一个人究竟为什么要在自己的时代中炫耀一番呢,为了存在,为了未来,为了永恒——这就是他所寻求的。“不朽是留在人类记忆中的一桩纪念品。这就是说,一个引向各种伟大事业的思想。与其不能留下台己生存的痕迹,倒不如从未活着过。”他有属于伟大性格的那种对永恒的渴望。他要求时间为他所有,大大地超过他对空间的要求。空间是那样地狭小。一个具有伟大胸怀的人总是忽视空间的。他与过去生活过和今后将活下去的所有的人是处于同时代的。他很知道他曾使人们的心脏跳动过;他将使它们再次跳动。倘若随着他在人世间的期限快满了,他的超逸感增强了,这是因为在他的永恒的生命中,他同那些不再存在的人们或那些尚未开始生存的人们有着更加密切的联系,而且因为他设想自己是一支理想的军队的成员,总有一天自己的权利将在那里得到承认。幻想的力量,他能相信这一点,尽管他知道在他死的时候,他的意识将转入无穷的长夜中。关于他的光荣,他将一无所知。但他知道光荣将在那里。他决心要它存在。他既爱慕,又战斗,他既使自己被人憎恨,又使自己被人爱慕,这都是为了增添他的光荣。不管人的精神怎样发展下去,他将是这种精神的一部分。
  对于这种类型的人来说,受苦不过是一种方法,死亡——则是另一种方法。“只要能当上凯撒,谁不甘愿让人刺死呢?”幻想,幻想,你那伟大胸怀是何等令人感动——你知道大丈夫“是稀少的”,你以为你了解他们,然而你太不了解他们了。他们的确比你所想象的还要稀少。每个世纪里,在死后将永远活在人类共同记忆之中的条件下甘愿殉难的,有没有两三个人呢,或许一个人也没有。拿破仑则甘愿殉难,因为他是这样一个人。在他失败后,使他最痛苦的,是关于他在各民族的记忆中将不能占有比得上亚历山大或凯撒的地位的念头。对于诗人来说,已经完成的东西是无所谓的。尚待完成的东西——只有这个才算数。他当时45岁,在高尚人物中间,这正是一个人的本性的主要因素,在一个更有秩序和更合乎逻辑的基础上、在一个更加平衡和更加明确的基础上,对自己重新进行安排的年岁;随着时间的推移,孜孜不倦的培养加强了那些因素;它们这时准备翱翔,从事一系列的征服。这是他青年时代的心灵所不曾悬想过的:随着这些因素和生命尽头之间的距离的缩小,这种心灵就逐渐成长起来。如今他是一名囚犯:他不能实现他的梦想了——而这个梦想一直在扩大它的规模。有人告诉他,他正在死于衰弱。他喊道:“不! 那不是衰弱,那是我的力量在窒息着我; 那是生命在杀害着我。”他将永远做不到他本来能够做到的那样的人,而他正在因此而走向死亡。但是请留意不要可怜他。不要假装持有他的观点,而猜想象他这样一个人可以同活着的、已经死去的或尚未出生的其他任何人相比较。他说道:“光荣吗,我曾把它塞饱了肚子。我曾象垃圾一样把它扔掉。顺便,我可以这样说:我已经把它变成了一种从今以后极其平常的、但同时又是很难加以实现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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