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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莉与约瑟夫由麦特丰丹回到巴黎,开一个盛大舞会,庆祝拿破仑占领莫斯科。 朱莉与我多时未见、我发见她益发消瘦,面色青白。我顿时心中生出一种怜悯,朱莉 惟粹了。我猜想她对约瑟夫在外的桃色故事定也听到了一些。约瑟夫的冷淡,她亦会 有感觉。当年朱莉的妆奁,对约瑟夫是个庞大数字,一个不能拒绝的诱惑。可是现在 的约瑟夫可不能同日而语了,朱莉的妆奁算得了什么:我本欲拒绝邀请的,但她一再 恳求我参加。她希望这样可以消灭整个巴黎所谈论的瑞俄联盟的传说。 凡尔赛皇宫灯火明亮。我知道许多人在我背后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宴会顺利的 进行,一片欢乐气氛。约瑟夫向皇后举杯道:“九月十五日,皇帝光荣地占据了莫斯 科,同时住进克里姻林宫内,沙皇的皇宫。我们胜利的军队将在莫斯科过冬。皇帝万 岁。” 我缓缓地饮着酒,泰勤郎在我身边出现。“殿下是否被迫而来。”他问,看看约 瑟夫。我礼貌地答道:“我的来去意义的,我不懂得政治。” “可是多奇怪,命运却要使殿下在政治舞台上参加一个重要角色。” “您是什么意思?”我责问他。 “也许有一天,我会恳求殿下一件重要的事,也许您肯相助。也许我会为法兰西 请求。” “告诉我,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不耐地道。 “我深爱法国。最近我曾和殿下谈论过拿破仑正与一个人对敌,而这个人却是我 们认识的,殿下,还记得吗?今晚我们庆祝皇帝进入莫斯科,可是我们所认识的那个 人会不事先预料到吗?”我的手紧握着香槟杯。 “我弟弟会在克里姻林宫住得很舒适。沙皇的官殿是著名的、华丽的。一个具有 天才的人方能在这种速度下抵达莫斯科,现在我们的军队安全了。”原来是约瑟夫。 泰勒郎摇摇头道:“我不同意陛下的看法,因为半小时前快骑使者报告莫斯科大 火烧了两星期,甚至连克里姆林宫都在燃烧着。” 在闪动烛光下,约瑟夫的面色顿时变成青灰色,眼睛睁开得很大,张口结舌,泰 勒郎,相反地,悠闲自得,半合着眼睛,一无表情。好象这两星期以来,他早预料到 这样一个消息:莫斯科燃烧了,并且已经烧了两星期之久。 “怎样会起的火?”约瑟夫沙哑地问。 “放火,无疑问的。并且同时在城内各处起火,我们军队抢救扑灭无效。这处火 势扑灭了,那处又起。居民损失很大。” “我们的军队呢?” “当然被迫后撤。” “可是皇帝曾说过,在冬季,无论如何军队不可越过俄国西伯利亚草原的。皇帝 预计在莫斯科过冬的。”约瑟夫道。 “方才快报使者报告皇帝无法在莫斯科过冬,因为莫斯科已成为焦土了。” 泰勒郎举杯道:“陛下,不要忧虑过度,皇帝万岁。” “皇帝万岁:”约瑟夫机械地答复。他用纱巾抹去额上的汗珠。 “晚安,约瑟夫,请代我向朱莉致意。”我急急告别。我感到无比的疲慵。我并 不混乱,而是我看得太清楚了。 当我的车辆驶出时,卢森伯爵道:“这真是一个豪华的、令人难忘的舞会。” “你知道莫斯科吗,卢森伯爵。” “不,殿下,为什么?” “因为莫斯科大火,现在可能已成了焦土了,莫斯科已经燃烧了两个星期了。” “这必是太子在爱波给沙皇的忠告。” “不要再说了。我感到非常的疲倦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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