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大革命与拿破仑革命,是浪漫时代的发端,在英雄崇拜幻灭后,浪漫时代从期待英雄,转变成期待艺术家 —— 艺术家的灵感,才是时代英雄的天赋。
席勒说:「在动荡不安的时代,参与政治,最终会发现只有美学才能解决问题,经由美,人才能达到自由。」
他们坚持艺术这种天生的美感是绝对崇高的,是可以导致道德责任感与自由的。这种理想主义是夸张的,但多少也受一种经验影响:伟大的艺术背后总有一个伟大的灵魂,这灵魂终究是英雄的。
对拿破仑采取批判态度、不相信他的英雄属性的画家哥雅,算是浪漫时代最早开始自陈伟大灵魂伟大灵感的艺术家。他画下象徵性甚强的
《巨人》以暗指对外在理想的不安疑虑。在他笔下,女人是他无法回避的主题,女人成为心灵的象徵,成为他个人生命史 —— 从艺术高峰、到面临重病、到面临死亡的隐喻。所以他艺术高峰的绘画是
《裸体的玛哈》、 《著衣的玛哈》;病重后他画下 《我与医生》以记录其生命衰败的过程,那时的女人变成 《安息日的巫婆》(局部)。死前,他画下
《死亡》与版画 《我还在学习》,表达他与死亡奋斗的不安与不甘。哥雅最后的一幅绘画还是女人,女人成为重返青春纯朴的希望象徵,所以他画下
《卖牛奶的少女》。追溯他的艺术灵感,其实就是追溯他的生命史与艺术心灵,拿破仑之后的浪漫时代,认可了艺术家的伟大灵魂,是他们带人类迈向真正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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