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热罗师团在波伦亚逮捕了一位红衣主教和四百名普通人。红衣主教以名誉担保请求让他到罗马去。由于他在那儿行为不端,所以贝尔蒂埃将军在过了几个月以后又叫他回到大本营来。他以极其斯文虔敬的神气回答别人的询问,说是圣父的证书使他不受自己诺言的拘束。在军队中许多人都嘲笑他这种说法。
法军在斐拉拉城寨发现了一百十四门大炮和大量的弹药储备。其中有四十门炮被运送到博尔福尔果特的辎重库里去。
波伦亚(当地叫多塔)位于雷诺河上亚平宁山麓,有五、六万居民。波伦亚的科学院在意大利很有名。这个城市有漂亮的街道,道旁有拱形的柱廊,对行人很方便。
波伦亚通过运河与威尼斯来往。它对三个教使区的影响很大。这三区的人民对教皇的统治都不满意,认为这种统治对世俗的人来说是不法的和可耻的。他们说:“还有什么东西比受教士管束更糟糕的呢?我们没有祖国,我们受那些信基督教的、用错误观点看待事物的光棍的领导;他们从小就受神学教导,而神学对于判断世俗事物几乎是无用的。”
波伦亚特别渴望解放。这里同布里西亚一样,住着一些醉心于意大利解放事业的拥护者。为了解放事业的胜利,他们做了一切准备。不论在其他任何地方,都没有象这儿对法国人表示这样的好感,因为法国人在这个城里留下了良好的印象。
法军入城是一个盛大的凯旋仪式。议会代表卡普拉腊、马列斯卡耳基和阿耳迪尼代表全市向法军致敬。前二人是这个地方的名家望族。卡普拉腊当时是议员,后来任意大利国王的宫廷长官,而马列斯卡耳基后来任外交大臣。阿耳迪尼是波伦亚的优秀律师和议会的代理人。后来他任意大利王国的大臣——国务卿。当时波伦亚有三、四百名西班牙的耶稣会教徒。他们由于担心自己的命运,其中最富有的和最年青的都逃到罗马去了。总司令的参谋奉命去安抚他们,并吩咐法军对他们适当地加以尊重,因为他们中间有若干优秀人物。
在拿破仑呆在波伦亚的那些日子里,这个城市完全变了样子。从古至今,任何一次革命从没有这样迅速地改变人民的精神面貌和风俗习惯。所有非宗教界的人士都改着军装,佩戴刀剑,甚至宗教人士中也有许多人为鼓舞着人民的那些思想所吸引。全市公众和市民纷纷举办庆祝会,到会人数的广泛和仪式的庄严在意大利都是前所未有的。法军总司令常常不带卫兵出现在人群中间,他每晚都上剧场,除有几个本地人相随外,不带任何卫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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